时间临近中午，11:35分。

【资料图】

告别星野等人出来，路上耽搁一个小时有余。

总算来到歌赫娜学院。

与阿拜多斯的残破不同。

歌赫娜要漂亮许多。

大气、整洁、自由。

这是老师对歌赫娜的印象。

当然，由于各种不良学生团体的影响，混乱同样存在。

但因为有日奈压制，所以几乎掀不起什么风浪。

风纪委员会前来迎接的人，只有火宫千夏。

老师笑容满面走上去，而千夏也十分自然地搂住他，搀扶着。

“伊织和日奈的情况怎么样了？”

两人一边向风纪委员会所在的大楼前进，老师一边询问。

“都挺严重的。”

千夏眉头微皱，收紧手臂，让老师更加贴近自己。

“毕竟，她们俩差一点就……”

千夏长叹口气，然后抬眼看向老师。

记忆中熟悉的脸，身上微咸汗味儿钻进鼻腔。

千夏俏脸微红，小脑袋一偏，靠着老师胸口。

“伊织要好些，委员长就……”

老师点点头，神情严肃。

日奈对他的感情有多深，其实从被反转的时候也能看出来。

爱意越深，则当时恨意就越深。

其她学生无法在睁眼时对老师开枪，也是因为那份恨意虽然浓烈，但还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当然，也有性格原因使然，若藻更加自卑，所以危险性反而低一些。

而日奈下手毫不留情，当时差点一脚将他踢死。

可见恨之入骨。

可见爱之入骨。

至于伊织，老师有信心在三分钟以内让她穿上白丝，直接舔爆！

日奈就不行，一个严于律己的人要是固执起来，真的很难劝解。

苦恼地叹口气。

老师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多时，两人来到风纪委员会的宿舍。

老师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先去找伊织。

攻略要从精英怪开始，boss就留到最后。

伊织的宿舍，房门虚掩。

千夏伸手推开，扶着老师走进去。

床上，伊织侧卧着，身体蜷缩。

脸上布满泪痕。

老师轻轻坐在床沿。

伸手抚摸她的脸颊。

入手略显粗糙，原本嫩滑的皮肤失去光泽。

伊织眼睑微动，忽然张开小嘴，一口咬住老师手指。

没有用力，只是轻轻含在嘴里。

小舌头不停舔舐。

面色变得红润，鼻腔发出某种意义不明的哼声。

千夏和老师同时震惊。

“老师……你手指下药了？”

千夏揉揉双眼，不可置信地问。

“……别瞎说。”

老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担心吵醒伊织，不敢抽出手指。

只能继续尴尬。

好在这时，兴许是自身动作有些大，伊织总算迷迷糊糊醒来。

察觉到嘴中有异物，她下意识“呸呸！”两声。

老师趁机抽回右手，在衣服上不断擦拭。

伊织缓缓睁开双眼。

看见老师后，没有任何惊讶，或者惭愧。

反而红着脸，露出羞答答的表情。

“老师，我已经舔脚认错了，你能原谅我么？”

老师和千夏：“…………”

千夏张开嘴，又赶紧闭上。

一脸说不出话的奇怪表情。

嘴角抽搐，想笑又不敢笑。

老师则默不作声，抬起手就是一个爆栗。

然后学生没半点事，反而自己受伤。

“嘶——好痛！”

看把老师能耐的，对学生动粗了还。

反作用力顺着手指传递到大脑。

老师感觉像敲在钢板上。

这下可不像之前在阿拜多斯时假装的那样。

是真的疼。

而伊织脑袋被敲，终于成功回神。

她巧克力般可爱的脸蛋，瞬间抹上两颗草莓。

眼睛下意识乱瞟。

在听见老师的呼痛声之后。

又放下害羞，捧起他的右手。

放在脸颊轻轻磨蹭。

老师立刻露出一副非常享受的表情。

然后就感觉腰间软肉被捏起来，狠狠拧了半圈。

“嘶——”

倒吸冷气。

“老师没事吧？还是很疼么？”

伊织有些慌乱，她以为自己太过用力。

老师刚想进行否认。

就见伊织抓起他的右手放在眼前，仿佛下定很大决心一般。

张嘴咬下去。

梅开二度啊梅开二度。

“嘶——X2”

老师和千夏再次震惊。

伊织的丁香小舌不断舔弄手指。

从指尖到指腹，无比细致，每一处都不放过。

在此过程中，脸色越来越红。

嘴里啧啧有声。

突然，改舔舐为吮吸。

如同婴儿渴求母乳。

伊织眼睑微合，睫毛轻轻颤抖。

嘴里发出的低声呻吟，混合着房间内的暧昧气氛钻进耳朵。

老师不得不弯下腰。

“咳咳！”

随后轻咳一声，提醒学生立刻停止这种行为。

要不然老师的腰可就保不住了。

伊织睁开双眼，轻轻吐出老师的手。

俏脸比那双宛如火焰宝石般的眸子更加红润。

娇艳欲滴。

老师本想抽回手，却被伊织牢牢握住。

她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张手绢，仔细擦拭着。

尽管害羞到想要立刻逃跑。

但伊织还是认认真真，将自己的唾液清理干净。

随后毫不嫌弃，再次让它包裹住自己的脸。

抬头看向老师，发出吃吃地笑。

老师感觉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歌赫娜这么危险？

不过好在，看伊织的模样，明显已经恢复许多。

至少不会再哭着睡着。

倒是有可能睡不着。

而伊织其实也知道，老师能过来，肯定就已经原谅了她。

倒不如说以老师的性子，谁都不可能怪罪。

包括花耶。

但老师可以不在乎，她身为加害者，却必须要拿出一个态度。

联想到梦中舔脚的事。

也不知道为啥，身体不受控制，就做出刚刚那番举动。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JPG

一直到老师被千夏搀扶着走出去，伊织才反应过来。

瞬间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如同一条蛆，不安分地扭来扭去。

另一边，门外——

老师低头看着右手，沉默不语。

“老师，怎么了？”

千夏疑惑问道。

“我在想……”

老师将右手翻过来倒过去。

“去洗个手吧，总觉得好可惜。”

“不去吧，待会儿摸日奈的头又不礼貌。”

说罢举起右手，放在鼻端轻嗅。

“噫！滂臭！”

嫌弃地放下，然后又立刻抬起来。

“但又挺香。”

千夏：“…………”

最终，老师还是满怀悲痛地去洗手。

然后才来到日奈房间外。

亚子背靠房门，坐在地上。

她抱着膝盖，双目无神看向前方。

发箍被扔在一旁。

整个人披头散发，没有半点精气神。

就连老师走到身边也没有注意。

“亚子。”

老师伸手抚摸她的头发。

亚子如梦初醒，一个激灵站起来。

然后直接扑进老师怀里，眼泪肆意流淌。

“呜呜呜！老师你终于来了！”

老师有些意外，但还是轻拍她的脊背，以示安慰。

“嗯，老师来了。”

“已经没事了，亚子。”

温柔话语钻进少女心扉。

亚子将脸闷在老师怀中，以此掩盖抑制不住的哭声。

老师心中毫无旖旎之念，只是搂抱着她。

好一会儿之后，亚子终于冷静下来。

她不舍、却还是坚定地推开老师。

捡起发箍重新戴好。

虽然面色依旧很差，但能感觉到精神已经恢复大半。

“委员长从凌晨4点多醒来后，就一直在哭。”

亚子抬头，双目迷离地看向老师。

“将自己独自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她一边说，一边抬手想要抚摸老师的脸。

“不管我怎么敲门都没用。”

但不知为何，最终还是放下。

“不过，大概半小时以前，哭声停止。”

“老师，现在全靠你了！”

亚子说完，就退到一旁，让开道路。

老师点点头，向前几步，伸手敲门。

“叩叩叩。”

毫无反应。

“日奈，是我。”

依然毫无反应。

往常的话，日奈只要听见老师到来，无论多忙，一定会开开心心地开门。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

老师有那么一瞬间怀疑日奈是不是已经睡着。

但联想到白子的情况，立刻否定这个可能性。

“日奈，把门打开吧。”

“我没有怪你，你依然是老师的大可爱。”

又过一会儿，还是毫无反应。

（难不成日奈已经……）

老师内心一紧，随后再次否定。

如果是若藻，那确实很有可能。

但日奈绝对不会，这同样也是性格使然。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亚子，把门踢开。”

老师后退，让开足够大的空间。

亚子则直接愣住。

“老师，这这这……”

“没事，听我的。”

看着有些慌乱的亚子，老师递过去一个坚定眼神。

“把门踢开。”

“咕嘟……”

亚子夸张地咽下一口唾沫。

但心中对日奈的担忧还是胜过一切。

她咬咬牙，闭上眼。

深呼吸，蓄力，随后抬脚踢去！

然而，预想中的声势并未出现。

房门被直接打开。

亚子没收住力，整个人向前倒去。

直接一字马劈叉，摔在地上。

“啊！”

惨呼出声。

日奈站在旁边看了她一眼，没说话，默默扶她起来。

然后，并未搭理老师。

而是回到床边，抱着枕头，直挺挺倒下去。

头顶上的光环黯淡无光。

细长翅膀也紧紧收在身侧。

老师挠挠头，感觉问题比想象中要严重。

他让亚子和千夏留在外面，轻轻关上房门。

随后一瘸一拐地挪到床边。

日奈倒在床上，看见老师行动不便的样子。

眼泪再次流淌。

直到这时，老师才注意。

日奈怀里的枕头已经完全被打湿。

数小时的眼泪，痛苦不断在内心侵蚀、蔓延。

个中酸楚，不言自明。

越是向日奈这样的学生，就越容易陷入这种困境。

更何况她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坚强。

哪怕认真负责、实力强劲。

日奈也终归只是一个17岁的孩子。

老师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头。

却被日奈躲开。

“咦？”

老师有些奇怪，再次探出手。

同样被躲开。

日奈缓缓闭上双眼，不敢面对老师。

但凭借超人的实力，无论老师如何动作，她都能感知到。

随后躲开。

老师有些明白了。

或许，这就是日奈惩罚自己的方式。

不同于白子的自杀，和伊织的卑微求饶。

日奈选择封闭自我，拒绝和老师进行任何接触。

对话、文字、肢体，常人之间的交流无外乎这三种。

如果全部被无视，哪怕其中一方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用。

但这同时意味着，日奈完全放弃了自身感情。

举一个不太恰当的例子。

原本幸福快乐的一家人，子女不再对父母说的话、做的事有任何回应，抑或反之。

那该是何等令人绝望的景象？

“日奈，老师没事的。”

“不要把心封闭起来，好吗？”

“你依然是老师的好学生。”

“老师不会责怪你。”

温声细语，却没有用。

日奈依然抱着枕头，紧闭双眼。

她当然知道老师没有责怪她。

但她不会原谅自己。

老师看出这点，因此感到棘手。

哪怕稍微有点反应都好。

最麻烦就是这种，深陷绝望最深处、自我惩罚式的麻木。

（看来要耍点手段了。）

老师如此想，随后缓缓起身。

“那日奈，老师先去看看伊织的情况。”

“等会儿再来找你。”

说完，一瘸一拐地向外走。

日奈依然毫无反应。

“呃啊！”

老师突然手捂心口，向后倒去。

演技之生硬稀烂，堪比你家哥哥。

但他为了装得像一些，强逼自己硬挺挺摔倒在地。

“咚！”

原本就因为受伤做不出什么防御姿势。

这下更是摔了个七荤八素。

“呜呃！”

这一声痛呼倒不是作伪，而是真的碰到伤口导致。

而日奈总算有了反应。

尽管明知道老师很有可能是骗她，但就是忍不住。

下意识非常担心。

她坐起来，向一旁看去。

老师倒在地上，右手捂住心口，不省人事。

日奈放下枕头，向前爬两步。

然后又缩回去。

“老师？”

她轻轻开口，但声音已然嘶哑到连她自己也听不清。

如同喝下女巫毒药的美人鱼。

但日奈毫不在意。

或者说，暂时没有时间去在意这些。

她见老师没有回答，又叫了一声。

“老师？”

依然毫无反应。

日奈有些慌乱，她直接跳下床，两步来到老师身边。

“老师，你醒醒。”

轻轻推搡，老师的右手顺势滑落。

日奈的心也紧随其后，快速向下落去。

“老师，你别吓我！”

日奈语气惶急，巨大的恐惧感将她包裹。

就在这时，老师原本落下去的右手快速抬起。

揽过日奈细细的腰身。

直接将她抱进怀里。

“啊！”

日奈低呼一声，本能地就要挣扎。

随后想起老师有伤在身，硬生生止住。

“老师没事的，不用担心。”

闻言，日奈总算松口气。

然后想起被老师得逞，决定不搭理他。

于是再次闭上眼睛，就这么靠在老师怀里。

老师见状，嘴角牵出无声的笑。

同样不说话，只是紧紧抱住日奈。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最终还是日奈率先睁开双眼。

因为她发现，无视老师的行为，刚开始也许有效。

但这样被抱在怀里的时候。

鼻腔里满是熟悉的气息，体温也渐渐交融。

那份温暖到心尖儿微颤的感觉，不断冲刷着她的意志。

再这样下去别说惩罚，根本就是享受。

还是最高级别的享受。

因此，她决定要离开。

“……放开我。”

但又不舍得挣扎，害怕伤害老师。

只能以如此苍白无力的语言，去期望连她自己也知道，绝无仅有的可能性。

果然，老师直接拒绝。

“不放。”

日奈沉默，她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

不再多言，双手抵住老师胸口，微微用力。

老师眉头紧皱，仿佛疼痛难当。

日奈看见，马上收力。

老师趁机将她抱得更紧。

日奈意识到上当，手臂再次加力。

而老师——这个卑鄙的大人。

教育界的耻辱。

该处以火刑的死变态。

他摹地伸长脑袋，凑近日奈耳朵。

轻咬一口耳垂。

“啊嗯！”

猝不及防之下，日奈直接破功。

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被再次打破。

感受到牙齿在轻轻摩擦耳垂。

异样酥麻感游遍全身。

她忍不住发出呻吟。

老师则趁机再次收紧手臂。

这下两人完全就是贴在一起。

耳鬓厮磨。

“老……老师……”

日奈微微喘息，低声呢喃。

樱桃小口自然张开，灼热气息吐出。

喷在老师后颈处，有些痒痒。

“嘿嘿~”

老师丝毫不以自己做的事为耻。

反而露出开心笑容。

“日奈真是太可爱了~”

老师说话时的气息，悄然钻进日奈耳蜗。

让她浑身发软，头晕目眩。

差点就要化身蒸汽姬。

但看见老师身上的伤，她立刻恢复冷静。

然而却想不出任何办法脱离此种境况。

有些苦恼，更多是甜蜜。

“老师……不要对我这么好……”

日奈很聪明。

她没有说“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这种废话。

只是单纯恳求，不要对她这么好。

毕竟伤害过老师，差点将老师打死的她，不配得到这份关爱。

“但我真的很喜欢大可爱哦~”

（我也很喜欢老师！）

脑子里的这句话，差一点就脱口而出。

日奈强行压抑住这股冲动。

深吸口气，不作回应。

“如果日奈不理我的话，老师一定会因为寂寞而死。”

日奈嘴唇翕动。

心田被蜂蜜灌溉。

她害怕继续听几句甜言蜜语，就会忍不住再次沦陷。

所以笨拙地抬起手指，堵住耳朵，闭上双眼。

听不见，也看不见.JPG

老师见到日奈这副可爱模样，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怀中的小人儿，脸颊绯红、睫毛微颤。

两人的心跳频率渐渐同步。

气氛变得暧昧。

老师眼珠一转，嘿嘿坏笑起来。

噘嘴，凑近日奈的额头。

亲亲一吻。

日奈感受到额头传来的温润湿热，忍不住睁开眼睛。

然后就看见一个下巴。

秒后，反应过来老师正在做的事。

头顶迅速冒出蒸汽。

体温瞬间升高。

整个人彻底软倒在老师怀里，如同烂泥。

老师抬起头，看着日奈娇羞不已的模样，再次笑起来。

紧接着，感觉有些疲累，便向后倒去，躺在地上。

右手不曾放开，日奈顺势趴在老师身上。

她大起大落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老师也不着急，反正他的心意已经全部传递过去。

现在就看日奈自己能否原谅自己了。

“老师。”

日奈手掌来回抚摸老师胸膛，倾听他的心跳。

“咚。”“咚。”“咚。”

如同鼓点，敲在日奈脑海。

心中本就泛起涟漪，此时更是波涛汹涌。

“嗯，老师一直都在。”

看似答非所问，却猛地击中日奈的心。

她琼鼻一皱，微微发酸。

伸手环过老师的腰，手指在后背紧扣。

“你这样，会让我更加难受。”

“更加无法原谅自己。”

“老师，求你了……不要对我这么好。”

一边恳求，一边收紧手臂。

日奈说的话和身体做出的动作截然不同。

个中矛盾和凄楚，老师当然懂。

做错事就要受到处罚，此乃天经地义。

但是——

“但是，处罚方式不应该由你来定吧？日奈。”

老师手掌不停揉搓日奈的小脑袋，笑眯眯地说：

“被害者是我。”

“因此，你要接受什么惩罚，不应该由我说了算吗？”

闻言，日奈微微一愣。

但很快坚定摇头。

“老师的话，肯定会被你蒙混过去。”

“提一些不疼不痒的要求。”

“那样根本算不上处罚。”

不得不说日奈还挺了解老师。

而心中想法被看穿，老师也毫不在意。

他早已准备好另一套说辞。

“处罚的话，日奈不是已经在做了吗？”

“什么？”

“就是‘愧疚感’。”

老师右手轻轻放在日奈背上，表情回归正经。

严肃而认真，表示他并没有开玩笑。

“日奈伤害了我，老师知道你肯定很难受。”

“悲伤、自责、后悔。”

“这些情绪不断融合，结为一体。”

“那就是‘愧疚感’。”

日奈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老师这么说的目的。

没有选择追问，她知道老师还有下文。

“这份愧疚感，会让日奈每次见到我的时候，变得极其难受。”

“它会再次分化成‘悲伤、自责以及后悔’。”

“这岂不就是最大的处罚吗？”

老师费力地支起脑袋，语气坚定。

而日奈却只觉得荒谬。

“这算什么？……就凭这种程度的……”

话未说完，就被老师打断。

“到那时，日奈会变得越来越在意我。”

“对我的命令不会有任何违抗。”

“会竭尽所能满足我的要求。”

“换句话说，你将因此失去自由，甚至灵魂。”

“这可不仅仅是‘这种程度’的处罚。”

日奈下意识感觉老师在诡辩。

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因为老师说得全对。

从醒过来的那一刻起，日奈就已经被深不见底的愧疚感拖进深渊。

在此种情绪下，老师不管让她做任何事，肯定二话不说直接答应。

所以，老师的话听上去确实挺像那么回事。

关键地方在于——

“老师，你明明不会这样。”

日奈轻声叹息，差点就被老师给绕进去了。

“嘿嘿，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不愧是日奈。”

没错，如果老师是坏人，那么刚才所言，确实会成真。

但老师是教育者，是在学生的人生道路上，指引前进方向的灯塔。

所以他绝对不可能给学生戴上枷锁。

“不过，日奈既然这么了解老师。”

“那肯定也知道。”

“老师又怎么舍得，看你自暴自弃呢？”

似乎是休息够了，老师再次起身。

两人面对面，老师紧紧盯着日奈的眼睛。

那对深紫色的瞳孔布满血丝。

早已失去原先的灵动和瑰丽。

“日奈认为自己对不住老师，我能理解。”

“但反过来说，假如有一天，老师伤害了日奈。”

“那之后，我陷入极端悲伤的自责中。”

“日奈，你会丢下老师吗？”

日奈不作回答，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同理，我也是绝对不会丢下日奈的。”

“如果那样的话，老师一定会因为寂寞而死。”

第二次听到这句话。

不同于上次时，还带有一丝玩笑性质。

日奈能感受到蕴藏其中的情真意切。

这让她内心越来越甜。

越来越酸。

“所以，虽然有些不讲道理。”

“但你通过无视老师来自我惩罚的方式。”

“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斩钉截铁，老师难得态度强硬。

但明明武力值比对方要高出不知道多少量级。

日奈却偏偏生不起任何反对的念头。

“老师……我真的可以吗？”

可以再次陪伴在你身边吗？

话中含义，不言自明。

老师露出微笑，温柔撩起日奈鬓间散乱的秀发。

“从此以后，日奈你会每天生活在愧疚感中，可以吗？”

“嗯。”

“有可能会失去自由，只是为了满足老师的无理取闹，可以吗？”

“嗯。”

日奈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小小的内心早已被填满，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

“老师会当着你的面和其她学生亲亲热热，可以吗？”

“嗯……嗯？！”

日奈原本紧紧贴着老师的胸膛。

嘴角牵扯出可爱笑容，就要感动落泪。

却被这句话一下憋了回去。

“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日奈缓缓起身，瞳孔中射出有些危险的眸光。

但老师好像不知道即将大祸临头。

还搁那儿美呢。

“嘿嘿嘿，当着日奈的面出轨伊织，亚子和千夏也不错呢。”

日奈听得拳头梆硬。

却突然，对上老师那双清明的眼睛。

仿佛兜头一盆冷水，火焰霎时熄灭。

她这才意识到，又上了老师的当。

心里长舒口气，发现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和老师更加亲密。

她使坏地将老师扑倒。

再次紧紧抱住，倾听心跳声。

温柔在两人之间淡淡萦绕，安静的甜蜜。

保持这个姿势，他们都没有说话。

老师彻底放下心，知道日奈已经恢复。

尽管“愧疚感”会伴随她很长一段时间。

但这同样需要时间去抚慰、抹平心中裂痕。

那就是老师以后的长期工作了。

而这时，日奈想着的却是另一件事。

（出轨……）

（也就是说，在老师心里，默认会和我结……结婚吗？）

晕生双颊，日奈抬起头，看向老师。

发现他也正看着她。

四目相对，爱意流转。

日奈下意识开始仔细观察，这张看过无数次的脸。

渐渐地……

不由得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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